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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陽下的街景。東非草原原住民馬賽人。非洲象。草原之晨。斑馬。內羅畢市中心的小餐館,在這里可以品嘗到各種美食。長頸鹿。“在非洲的恩貢山腳下,我曾經有一個農場……”舒緩蒼老的女聲,伴隨著莫扎特《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》,東非廣闊壯美的大地,如畫卷般緩緩展開。成都人郭思宇對于肯尼亞的認識,源于這部上世紀80年代好萊塢影片《走出非洲》。對于大多數成都人來說,肯尼亞所在的東非是個遙遠和略帶神秘的區域。古老的地球傷痕東非大裂谷,遼闊稀樹草原上的辛巴、娜娜和它們的小伙伴們,眾多世界頂級的長跑運動員,以及海明威的小說《乞力馬扎羅的雪》和克拉克·蓋博的《紅塵》,構成了我們印象中的肯尼亞。當然,還有那本著名的散文式自傳體小說——《夜航西飛》。這一切,讓郭思宇覺得這片土地充滿了刺激、挑戰與狂野,但又有些傷感、蒼茫和孤獨。2013年初,郭思宇從成都向東飛到上海,然后向西橫貫整個亞洲大陸到伊斯坦布爾,再南下飛越地中海和半個非洲大陸,抵達位于南半球赤道附近的肯尼亞首都內羅畢。在這里,他成為一名國際義工。遇見蹄兔擠在一起曬太陽如今,從成都到肯尼亞已不像郭思宇6年前那么繁復。從成都已經可以直飛埃塞俄比亞,轉機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內羅畢,廣州也開通了直飛內羅畢的航班。2017年5月,連接肯尼亞首都內羅畢和東非第一大港口蒙巴薩的鐵路開通運行。過去連接這兩地的米軌鐵路,是一百多年前英國殖民者修建的,跑完全程需要10多個小時。如果長途汽車需要8個小時,現在,這條由中國提供技術支持和全套服務的鐵路只需要4個小時。從內羅畢回來6年,看著身邊越來越多的朋友圓了“非洲夢”,郭思宇依然難忘那里的野生動物和朋友們。“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片不被其余世界了解的土地,即便非洲人自己也是懵懵懂懂:它奇怪地組合起草原與灌木,沙漠就像南方的海洋揚著悠長的波浪。這里的樹林、靜止的水塘和古老的山巒,像月球上的山脈一樣荒涼,恐怖。這里有鹽湖和沒有水的河流,還有沼澤與荒野。既是沒有生命的土地,又是充溢著生命的土地:所有風塵仆仆的過去以及所有的明天。”這是英國冒險家、作家柏瑞爾·馬卡姆在描繪百年前的肯尼亞。郭思宇見到的真實情況與柏瑞爾·馬卡姆感性的文字有所不同,“東非草原看起來空曠,杳無人煙,卻是野生動物們的天堂。在短短兩個半天里,我都拍到了不少野生動物。”長頸鹿、大象、彩虹飛蜥一一攝入他的鏡頭。最讓郭思宇吃驚的動物是蹄兔,是他在一處山崖上拍到的。“起初不知道是什麼動物。后來查了一下,差點下巴掉地上,這個身長30-40厘米的家伙,竟然和大象、海牛是同一個祖先!”蹄兔因有蹄狀趾甲而得名,但它和兔子一點關系沒有,不是兔形目兔科,而是蹄兔目蹄兔科。相比兔子的安靜沉穩,蹄兔總喜歡發出嚎叫聲,所以也有人叫它“啼兔”。蹄兔雖然是哺乳動物,體溫調節機制卻不完善,“需要像蛇一樣曬太陽取暖,或者擁擠在一起分享溫暖。”遠古時期的蹄兔也不像現在的蹄兔那么小,比如第三紀時期(大約距今6500萬年前~260萬年前)的蹄兔就是一種大型的食草動物,與今天的馬體型差不多。然而在逐漸進化的過程中,為了適應環境的變遷,蹄兔才變得越來越小了。“各種動物都有各種動物生存的方法,變得越大的動物,可能不如那些小動物生命力更持久。”拍到花豹幾率堪比看流星雨6-8月的雨季,是角馬和其他食草動物一年一度大遷徙的季節,數百萬計的食草動物從賽倫蓋蒂蜂擁而入馬賽馬拉,世界各國的游客也蜂擁而入坦桑尼亞和肯尼亞觀看這一盛況。不過郭思宇去的時候正值1月旱季,野生動物們沒有遷徙,只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水、散步、曬太陽。馬的臉和尾巴,牛的頭、角和身材,羊的胡須,這就是黑尾牛羚,俗稱的角馬。據說角馬和斑馬是真愛和絕配,因為斑馬記憶力很強,認定了方向就堅持往前走,加上斑馬視力好,聽覺靈敏,走在遷徙隊伍的前面,會及時聽到、看見遠處出現的危險,并且它們只吃草的上半部分;而角馬呢,視覺和聽覺不行,但卻有著超乎尋常的嗅覺,能聞到獅子、獵豹等天敵的氣味而且能夠嗅出遠方雨水的氣息,矮一些嫩草正好是角馬的食物。非洲野牛是最兇猛和危險的猛獸之一,卻對牛椋鳥很“溫柔”。因為這種鳥會吃牛身上的跳蚤虱子、吸血蒼蠅,或者皮上的蜱,它們以這些寄生蟲為食,如果有食肉動物的蹤跡,還能預警,所以非洲野牛非常喜歡牛椋鳥的到來。“沒想到這種從小就在BBC節目、《動物世界》里聽說的故事場景,被我兩三個小時就拍到了。”郭思宇的好運還不止如此,居然拍攝到了能上樹的豹子——花豹,“當地人說,在稀樹草原上看到花豹的幾率堪比看流星雨。”拍攝途中,他的鏡頭里還收納了如下動物:遇見白犀牛時,它正在泥潭里洗澡。體型龐大,性格溫和的白犀牛,野生的一般重達2-3噸。納庫魯湖邊自在的狒狒。古埃及人認為狒狒是太陽神的兒子,因為每天清晨它們會全體迎接太陽升起,看起來很虔誠。灰冠鶴,又叫東非冕鶴,是烏干達的國鳥,喜歡在沼澤邊緣行走,以節肢動物、環節動物、甲殼動物等為食物,也吃植物性食物。蛇鷲,許多非洲毒蛇(比如黑曼巴蛇)的天敵。身形高大,雌鳥和雄鳥長得很像,平時體高1.2米,直立時體高近1.5米。納庫魯湖的火烈鳥。季節不合適,鳥很少,顏色也不夠紅。火烈鳥的羽毛本來是白色的,要大約長到三歲性成熟才開始變紅。肯尼亞島嶼的中國文明在東非草原上,有最著名的原住民——馬賽人。他們是傳統的游牧部落,近年來政府鼓勵他們定居從事農業生產,已有一部分人轉為半農半牧。但他們還是會隨身帶一根圓木、長矛和佩刀,用于防身、趕牛。傳統上,馬賽男人的成人禮是親手在草原上殺死一頭獅子!現在由于政府保護野生動物而禁止他們獵獅,馬賽人只有在自己的牛群受到攻擊時才選擇殺死獅子。雖然驍勇,但是馬賽人只在慶典的時候才吃肉,日常飲用牛奶和鮮牛血,而且不吃野味,對自然的崇拜使他們遠離狩獵。現代經濟的滲入,也讓馬賽人變得精明起來,“如果是在旅游區正面給他們拍照的話,馬上會收到他們的回應‘20美元,20美元’。”肯尼亞內陸地區大部分是高原,氣候上類似云南,陽光充足,干濕兩季明顯。因為海拔高(1000-2000米),感覺完全沒有印象中那么熱。當地人說,內羅畢最高氣溫很少超過30攝氏度。郭思宇在肯尼亞期間正遇上大選。“肯尼亞大選是由全體公民投票選舉,我遇到的每個人都非常關心政治,比如我的房東Regina,一位熱心的非洲大姐,家里電視每天放的節目都是關于選舉的。當然這和她的丈夫是當地一個政黨的議員也有關。政治生活確實是他們很重要的一部分,每一個剛認識的朋友,聊不了幾句就開始談選舉,談政黨。”在內羅畢這個有著無窮活力和大城市氣息的地方,大街上到處是馬塔突(隨叫隨停的公交小巴),文化生活欣欣向榮,夜生活開放和西化。這里有濃郁的咖啡館文化,能找到各種最流行的東西。“這里滿大街都是奧巴馬頭像,因為老奧巴馬就是地地道道的肯尼亞人。”而在一些富人區,還能找到當年歐洲人留下的痕跡,比如以小說《走出非洲》的作者卡倫·布里克森為名的卡倫區。在這里,貧窮與富裕只有10分鐘的車程。與內陸高原地區截然不同的,是肯尼亞500公里長的海岸線。這里是斯瓦希里人的家園,他們是非洲本土原住民與阿拉伯人的混血。在這里,可能會徹底顛覆你對肯尼亞的“傳統”和刻板認識,你也能感受到受外來文明的種種影響,濃郁的阿拉伯文明,已成為遺跡的歐洲文明,甚至還有在民間廣為流傳的來自地球另一端古代中國的故事。肯尼亞東部的西嶼島和帕泰島,近幾年中國-肯尼亞的聯合考古發現這一帶的沉船有大量古代中國瓷器(大多是元、明時期)。同時,這里一個叫法茂的部落,據說是600年前鄭和船員的后裔。領略非洲的魅力,郭思宇時常想起《走出非洲》的片頭曲:一個孤獨的旅行者,狩獵旅行會帶著三支步槍,一個月的給養,留聲機以及莫扎特。音樂成了他抵抗生存壓力與抵御孤寂的精神寄托。“當我站在卡倫一百年前站過的土地上,親眼看到馬賽馬拉草原的廣闊無邊,納瓦沙湖靜靜地泛著漣漪,天空中的云彩不停變來變去,我理解了丹尼斯為什麼會喜歡這首曲子。”封面新聞記者楊濤圖片由受訪者提供(責任編輯:何一華HN11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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